不过,人群中始终面色如常的徐天倒是让他有几分意外,看了对方一眼,觉得并无奇特之处,便不再理会。
“索性今日本公子无聊,便陪你们玩玩。”
说罢,宋立起身伸个懒腰,提着剑,从假山轻轻地一跃而下,随即稳稳落地,说不出的潇洒自如。
此人轻功身法不俗,而且武道境界应当不低。徐天看着对方,心中如是判断到。
在场的众人被他气场所震慑,皆不敢多嘴,而是让开了一条路。
宋立闲庭信步般地步至文案处,皱着眉看了一眼桌上的文帖与毛笔,随即转身看了看四周,然后往一处石墙走去。
众人都是不明所以,也不知这宋立究竟要做什么。
宋立走近那石墙,上下打量一番,随即眼神中露
出满意之色。
“我宋三写诗,怎能拘泥于笔纸之间!”
说罢,他右手握住了剑柄。
唰地一声长剑出鞘,微微嗡鸣,显然这把剑也不是凡品。
宋立单手执剑,剑尖抵粉刷过石灰的墙壁上。随着他手腕微动,剑光闪动,白粉四散,以剑为笔,以墙为帖,竟开始书写起来。
众人皆是被其这般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这是何等的狂放不羁,何等的超凡脱群,何等的惊艳绝伦。
宋立戴着铁面,目光如炬,右手挥动之间,白墙上一个个大气凌然的字迹浮现,一句句诗词跃然而出。
白粉伴着剑光飞舞,四散开来,但他衣袖飘飘,举步出尘,翩然若游龙,竟不曾沾上半点白灰。
徐天目光炯炯,看着对方那飘逸挥洒的身影,心中不由叹服。
此人的剑术在同辈之中已是罕有敌手,他对剑的
运用,达到了收发由心、挥洒自如的地步,还有着一丝人剑合一的境界。
宋立持剑在白墙上书写得酣畅淋漓,近半柱香功夫后,他一甩衣袖,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将剑小心擦拭一番,便将其入鞘了。
众人在其写完最后一句时,便已看完全诗。
圣台立案集诗韵,抬首长望封王侯。
书生意气微吐发,谈笑今古代风流。
灵归黄泉犹气傲,魂落九幽亦未休。
喃喃方论鲲鹏志,刹念忽起少年愁。
姑且乘空问道去,人生能有几个秋。
“此诗,有傲气又有才情在。”
“没想到这宋三乃是文武全才,可堪称一杰!”
“此人若非脾气古怪、喜怒无常,否则早已声名远扬了。”
在场的才子佳人脸上表情各异,大都目露复杂之色,望着石墙前那道挺拔的身影。
“萧姑娘,你若再不现身,信不信我拆了你这回春园。”
宋立不咸不淡的声音从他的铁面中传出,由于运上内力,贯墙彻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