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撄宁正要回内殿,闻言脚步一顿,“安然无恙?”
“我没有骗你,我知道你在意她们,所以不会伤害她们,更无意以她们为要挟,我不屑于那样做。”崔望熙道,“你说过。。。。。。要信我。”
“那为什么,不让朕见她们?”她立于画屏前,发间的玉簪在烛光下泛着温和的色泽。
“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。。。。。。撄宁,你今日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吗?”
崔望熙缓缓走来,在她身后站定,试探着伸出手,搂住她。
见她未曾抵触,又小心地抱入怀中。
“嗯。”她嗅到他的瑞麟香,忽而感觉四方沉静。
。。。。。。
秋风起,延嘉殿的花瓣开始凋落,剑南道也终于传来了两个消息。
一是许长敬自刎而亡,剑南重归朝廷掌管,一是冯遇恩重伤,恐日后无法继续领兵。
崔望熙与卢桓为剑南安排了亲信前去,昔年节度使余党,被尽数铲除。
朝廷总算搏得一丝喘息休养的机会。
。。。。。。
京畿落下飞雪漫天时,崔望熙撑着伞来到延嘉殿。
殿内暖融融的,还浮着一股极淡的甜馥果香,江南道进献了上好的樱桃酒,宋撄宁很是喜爱,常要取一盏小酌。
前些日子的捷报令她颇为高兴,但为了不惹她伤心,崔望熙瞒下了冯遇恩重伤一事,只说此战大捷,剑南恢复安宁。
“崔相来了?”她坐在软榻上把玩着一只九连环,声音清脆悦耳。
崔望熙见状,泰然地走过去坐下,伸手揽住她的纤腰。
“圣人琢磨了快半个月了,还没头绪吗?”
“没呢,每次解到这里。。。。。。”她指节翻动,“便卡住了,也就差最后一下,你可不许碰,朕自己想。”
“臣可不会这些,圣人再试试,或许明天便能成功了。”
宋撄宁又试了几次,兴味索然地放下玉环,“朝中最近没什么大事吧?”
“没有,今年收成还不错,州府的赋税也能交得上来,都挺好的。”
“那朕就放心了。”她低头拿起崔望熙腰间的玉佩,观察着上面的花纹。
“撄宁。”他的声音蓦地响起,“今日特殊,我想向撄宁讨个赏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宋撄宁好奇道,“世上还有崔相得不到的东西吗?”
崔望熙勾唇一笑,幽深的眸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意味。
“撄宁怎么不问今日为何特殊?”
“那今日为何特殊?”宋撄宁胡乱猜测着,大概是民间的什么节日?或是哪里又出了喜事?
他环住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,轻声道:“今日是微臣的生辰。”
她诧异地看过去,崔望熙的生辰?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祝崔相生辰快乐,刚刚想讨什么赏?朕私库里大概还有不少珍宝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望熙的笑意淡了些:“臣不需要那些宝物,只想,让圣人允许臣,以您入画。”
画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