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说得是。”
“朕从前身侧的两位尚宫,何时会调来延嘉殿?”
宫人默默行礼: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你怎么不知道?你不是崔相的人吗?”
她急忙解释:“虽是公子安排前来,但奴婢的任务只有照顾好陛下,其余的事一概不知。”
“罢了,你起来吧,朕没怪你。”宋撄宁失落地翻了个身,折扇摔在榻下。
“多谢陛下。”宫人起来后匆匆走向殿外,“快去给公子传信,陛下今日伤神,又提及了那两位女官。”
她身旁的人皱起眉,“我这就去。。。。。。你没说符大人和杜大人都一切安好吗?”
“你懂什么,说了也无用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陛下,该用膳了。”
宋撄宁埋着头,闷闷地说;“朕不想吃,撤了吧。”
“怎么不想吃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帘外响起,崔望熙走到近处,蹲下来捡起了那柄折扇,“不开心?”
“没胃口而已。”
崔望熙拿着折扇轻点她的肩头,“圣人可是恼了微臣,怎么连见微臣一面都不肯了?”
宋撄宁闻言才转过来,接过扇子放在一边,因为闷着睡,面色泛着浅粉,水眸温润。
崔望熙呼吸一滞,连忙收回目光,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她那时主动覆上来的轻吻,柔软又醉人。
生涩羞怯,却是瞬息间勾起他的欲念。
“朕问你。”她将颈间的乱发捋出,“朕的阿染和阿年呢?你明明说好了——”
“此事事关重大,与许长敬一战在即,若是贸然调动,叫那个细作发现了圣人‘称病’的真相,那才是麻烦。”
宋撄宁听了后一言不发,只静静与他对视。
“崔望熙,你是在拖延。。。。。。你不想朕见到阿染和阿年,为什么?”
“因为盘查细作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——因为我盼你将所有的依赖都交付于我。
“朕不是三岁孩童,勿要拿相同的理由来搪塞。”
“那你说。。。。。。是为什么呢?撄宁,你这样聪明,不如猜猜看?”
“朕。。。。。。”
崔望熙见状,扶着她坐起来,“先用膳吧。”
桌上摆得极满,菜色精致,宋撄宁心不在焉地尝了几口,便搁下玉著。
“怎么,圣人有答案了吗?”
“朕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可用之处吗?要让崔相以她们为要挟?”她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凉意,“朕已经。。。。。。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他心念一颤,“撄宁还有我。”
“那你把阿染和阿年还给朕。”
“她们此刻安然无恙。。。。。。只是不能回圣人身边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