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果借助系统的力量强行挣脱的话,恐怕又得伤及肺腑,哐哐咳血。
她的红糖水就算是白熬了。
连翘脸上懊恼的神色太过明显,谢无咎挑起眉毛。
“看来是听过了,也是,大小姐既然掏的出共生蛊,想必对这些还是有点研究的。”
他笑。
“我比不上大小姐有钱,拿不出共生蛊这种效用终生、难以解除的东西,但过瘾一下还是可以的。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!
男人的嘴,就是骗人的鬼。
连翘行为上做不到捶胸顿足,但好歹嘴上破口大骂。
“谢无咎你这个大猪蹄子!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!”
谢无咎优雅地咽下糖水,闻言挑眉:“大猪蹄子?”
“对!又油又腻还难啃!”连翘一边被迫喂他,一边疯狂输出,“你这种行为放在法治社会是要被挂上反诈APP示众的!”
“噢?”谢无咎饶有兴趣地支着下巴,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“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。”
到底是自己掉以轻心了,连翘泄气。
接下来的场面堪称诡异——连翘嘴上咬牙切齿地咒骂,动作却轻柔地一勺勺喂他喝糖水。
每当她想摔碗走人,手指就会自动松开又收紧,把碗端得更稳了。
等到连翘被迫喂完最后一口红糖水,谢无咎突然将空碗往桌上一扣。
“既然喂完了……”他无视姑娘气得发抖的眼角,“帮我去取件东西。”
连翘心中警铃大作,却也只能继续耍嘴上威风。
“我警告你,别太过分哦。不然我就诅咒你走路必踩狗屎,乘船必遇逆风,吃汤面没有浇头——”
谢无咎对她的骂声充耳不闻,慢悠悠地从袖中抽出一张烫金请柬:
“认得百宝阁的拍卖会请柬吗?就在咱们第一次遇到的小镇上。”
“不认得,不知道,关我什么事。”
连翘嘴上敷衍着,手却违背主人意愿自动接过请柬翻开。
“我要你拍下明日那场拍卖会的压轴品。”
他道。
“……可那镇子那么远,咱们过来的时候可整整花了两天。”
“所以呀,”谢无咎挑起半边眉毛,“路途遥远,大小姐恐怕要赶夜路了。”
一失足成千古恨,就不应该因为这小子与师兄吵架了心情不好而迁就他……说到底还是个黑心肝的。
连翘又一次懊悔。
她脸上涨得通红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开步子,倒退着往门外走。
从桌案到门口短短的距离,她想尽了所有恶毒的诅咒。
“你以后买的蜜饯全是虫蛀的,睡觉永远被蚊子叮,系个腰带都能打成死结——”
可这些诅咒对于谢无咎来说,实在是……毫无威慑力。
他本就不爱吃甜的,修炼之人更是不惧蚊虫叮咬,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。
少年冲她挥了挥手,懒洋洋道:
“记得把门带上。”
连翘咬牙,她的手臂不争气地自动为他关上了门。